氪星人的生存焦慮 下篇
海／超 ABO
在查德將軍死後，有些東西不得不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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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越來越容易夢見氪利普頓。
不僅只有益發頻繁的夢，他也開始懷疑最近自己越來越難以控制信息素的原因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生育法典的關係。他當然知道不應該這樣避著亞瑟，他應該和亞瑟說清楚。但逐漸頻繁起來的夢、穩定不下來的內分泌、無法壓制的信息素、想見亞瑟的心情、Omega的本能，種種各式各樣的原因讓克拉克開始經常性的陷入不安，他更焦慮了。雖然他沒讓任何人看出來，好吧維多有注意到。
黛安娜也不只一次拜訪克拉克，他希望克拉克不要跟自己的Omega性別過不去。但克拉克卻沒來由地對這句話感到憤怒，難不成他是自願轉變成Omega的嗎？他根本搞不懂為什麼會這樣，可能是生育法典、可能不是。這個宇宙裡只有一個氪星人，他怎麼會知道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黛安娜的安慰話全被克拉克堵了回去，她理解克拉克也在擔心失去亞瑟，而且嚴格說來他是初生的Omega。一個Omega該經歷的他都沒來得及經歷過，卻突然要他接受自己可能馬上得生孩子這件事，這世界上到底有哪個人受得了。更何況克拉克之前還是alpha，他會這麼焦慮跟不安也是正常的。理智順利運作的克拉克為自己突如其來的情緒像黛安娜道歉，而黛安娜搖搖頭表示沒關係，她的信息素平靜的圍著浮躁不安的Omega直到他也冷靜下來。光明之子的耿直如此珍貴，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讓他慢慢接受Omega身分。
只是克拉克沒想到的是，被這樣躲避了一個多月的亞瑟究竟會有多想他，以及若是發覺自己受騙會有多麼憤怒。
那天晚上，從未被這樣躲避了一個多月的亞瑟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克拉克大都會的住處門前，毫無準備的就打開門的克拉克嚇壞了。這的確想是亞瑟會做的事情——帶著一些小禮物和可能會打擾他工作的歉意來找他。——但克拉克沒來的及收起他絕對會被人誤會的信息素。亞瑟的話還沒說完，克拉克便從他搧動的鼻子和隨即轉便成搵怒的信息素察覺了。
「我、我可以解釋。」克拉克知道亞瑟聞到了，那個像是他和別的Omega混在一起的氣味。
「我以為——解釋什麼？我不喜歡有人騙我，克拉克。」
「我沒有！」
克拉克手心滲出冷汗，他想告訴亞瑟那個他認為的omega氣味其實就是他的，可是卻怎麼樣都說不出口。他不知道是因為他無法承認自己是個omega還是什麼別的。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愛上一個omega，何必躲著我，身為一個alpha被另一個alpha愛上就這麼丟臉嗎？」
亞瑟收束起的信息素平靜的可怕，海洋的氣息成了可能吞噬船隻的漩渦，幾乎要將他捲入、使他窒息。克拉克慌了，他想告訴亞瑟他已經不是alpha了。但那太荒謬了，荒謬得即便是事實也像是個爛到會遭人恥笑的謊言。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甚至連伸手抓住亞瑟的勇氣都沒有。他到底怎麼了，難不成又是omega對alpha的自然天性在作祟嗎？
「不是這樣的，亞瑟。真的不是。」
可是亞特蘭提斯的王子只是冷眼看著他的光明之子。不、亞瑟。聽我解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拜託。克拉克這樣懇求著，但亞瑟什麼都不想聽。他的alpha在玄關留下了悲傷和絕望的氣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而只能克拉克瞪著那空蕩蕩的玄關，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徒勞的不斷滾出傷心的淚水。
雖然克拉克知道不該將這些多愁善感帶進工作場合，但他真的沒辦法。他一直以為情況已經夠糟了，卻沒想到比那更糟的發生了。亞瑟是徹底沒理他了，連信息素也不再像從前這樣親密的貼上來，真的不能再更糟了。
不只是悲觀派的顧問先生蝙蝠俠和神力女超人知道到光明之子和亞特蘭提斯人前晚鬧的不愉快，連貝瑞都被這股難受的低氣壓嚇的連話都不敢說了。雖然說布魯斯聯想的到幾種讓先前那個狀態一口氣變得更糟的可能性，卻還是沒比從黛安娜口中得到事發經過等細節上的證實來的令人震驚。
「那、那真的是誤會嗎？我是說——超人他、他傷心死了。」貝瑞有時很難準確感知跟敘述他人的情緒，但這一次可是連他都能感覺到超人心情糟糕透頂。
「我也希望只是誤會，貝瑞。」
「他看起來隨時會哭。」貝瑞再次強調他們的光明之子、強大耿直的主席先生非常、非常傷心。
布魯斯雖然對這段誤會感到震驚，但他冷靜的想了想，情況還能多糟？亞特蘭提斯人所相信的事實既然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只要等到克拉克熱潮期來到，他不得不把自己塞進紅太陽燈房，而且什麼都瞞不下去的時候，所有誤會都能迎刃而解。他相信聯盟裡的其它成員，也都會幫著他（和他們的主席）把倔強的亞特蘭提斯人一起塞進紅太陽燈房裡的，並確保他們能有足夠的時間”盡釋前嫌”。
他大步流星的跨過水行俠和超人之間過大的空間，對兩個人扔下一句：「現在最好認真點。」的難聽話。瀟灑的坐上蝙蝠車，發動引擎之後用車輪揚起的沙塵告訴他的盟友，作戰開始。
在整件事終於結束之後，克拉克終於拖著極其疲憊的心靈回到他在大都會的住所。他是如此希望自己還是從前的自己，他一進屋子就把外套脫在地上，襯衫都沒脫就倒在床上。前兩天晚上完全誤會的亞瑟從他眼前離去的畫面還如此鮮明。他根本沒辦法好好專心應戰，他看著亞瑟的身影分心了好幾次。真是還好悲觀派的聯盟顧問以一般地球人的角度評估了這一次作戰的難度，不然他真的很難不被摔在地上。
他沒辦法忘記臨海的戰場邊，亞特蘭提斯王子乘著冰冷海水而來，他的戰戟刺穿了每一個意圖靠近他和自己的敵人，將他們捲入海中，成為海洋的養份。他彷彿能聽見亞瑟威嚇的低吼、因戰鬥的刺激而高聲歡呼以及他絕不收斂的張狂氣味，克拉克太想、太想折服在其下，被他標記、成為他的omega。
克拉克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他被自己的夢嚇醒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夢見這麼糟糕的東西，以至於他花了一會兒時間才注意到一股異樣的熱度佔據了他的四肢。他發出一聲難耐的哀鳴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臟，試圖讓自己冷靜。他剛剛是夢見亞瑟了嗎？克拉克迷迷糊糊的想起上一次這麼難受的經驗是他第一次的熱潮期，太糟了。他能感受到下身倘流而出的液體，該死！他不能想著亞瑟渡過他的熱潮期。克拉克的手有點顫抖，卻因為重心有點不穩而把他的矮櫃壓壞了。他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了，整個人熱得要命。他隨即響起布魯斯有提過如果熱潮期提前來臨，他可以去的地方，那裡至少可以確保他沒辦法搞破壞。
於是克拉克就在深夜時分”襲擊”了正義聯盟總部。他因為熱潮期全身都沒什麼力氣，還得花力氣鎖住自己的信息素。這樣難以分神的狀態讓他沒辦法好好降落，一股腦的就把自己砸進總部大廳。而貝瑞被大廳的巨響嚇了一跳跑出他擅自（至少布魯斯沒有趕他）佔領起來當作居所的房間，他本來以為是敵人，很快的他注意到那是超人，克拉克恍恍惚惚的終於看清楚閃來瞬去的貝瑞，忍著難以壓制的熱度咕噥著道歉，並請求貝瑞幫他找亞瑟。硬撐起自己，搖搖晃晃的往顧問先生為他設置在總部的紅太陽燈房裡鑽。
「有什麼事？」剛夜巡迴回來的布魯斯對著總部傳來的通訊影像有些不耐的回覆。
「呃、我剛以為是敵人。不是，後來發現是超人——對、那是超人。」貝瑞似乎高速思考著很多事情。
「他怎麼了？」布魯斯邊脫下自己的蝙蝠裝。會是他想的那個嗎？
「噢！他剛剛躲進紅太陽燈房裡了。」
「我知道了，去聯絡水行俠。」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布魯斯接收到從他的載具那裡傳來的停靠請求。監視影像顯示著亞馬遜人正帶著亞特蘭提斯人從在載具上下來，黛安娜走進大廳的時候似乎非常高興，布魯斯沒去想亞馬遜人為什麼這麼開心，他只希望這對不上心的情侶可以稍微顧慮一下周圍的人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有空可以幫他們處理這種麻煩事的。
「超人在哪？」
「紅太陽燈房，右側走廊直走到底。你最好立刻過去。」布魯斯打開了紅太陽燈房的通訊器。
「你把他關在那裡幹嘛？」亞瑟的聲音顯然大的足夠讓通訊器收到聲音，布魯斯難得不對亞瑟的質問感到生氣，自顧自的對著通訊器說話：克拉克，你要找的人我幫你帶來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
黛安娜在旁邊已經很沒良心的笑出來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這接二連三的荒謬情境已經讓她的正常邏輯有一點接不上。布魯斯無奈的板著臉瞟了黛安娜一眼，這鳥事真的跟他一點干係都沒有，為什麼搞得好像全是他的錯一樣。
「超人、你的男朋友，七周前被確診從Alpha自然轉變成一個Omega。」布魯斯好心的盡量將話說的不那麼傷人，他真的不打算加個中間名嗎？像是”亞瑟．情商掉海裡．庫瑞”之類的。
「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講？！」
亞瑟沉默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似的上繃緊了弦的弓。在場的所有正義聯盟成員因為蝙蝠俠的話而得到一個史上最驚慌的水行俠之後，布魯斯決定對他給水行俠的中間名保留了一些評價空間，或許他更適合癡情馬子狗之類的名諱。畢竟這急忙衝進紅太陽燈房的alpha，一連信了聯盟裡公認最不會說謊的主席先生的謊言一個多月。布魯斯深切的懷疑除了他以外還會這麼傻的人，地球上大概找不到第二個了。
※ ※ ※ ※
成功把自己塞進紅太陽燈房裡，克拉克可以感覺到他的力量逐漸流失，漸失能力的自己已經沒辦法控制信息素了。他的信息素沒一會兒就充斥整間房間，除了更醉人的酒香之外更混進了熱潮期才有奶蜜甜香。他覺得自己聞起來一定像一團融化了的威士忌冰淇淋——如果真的有那種東西的話。
第二次發情期非常不舒服，克拉克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情動的躁熱讓他渾身發軟，意識彷彿被高濃度的糖浸泡，黏糊得使他近乎彌留在昏睡與清醒之間徘徊，他清晰明白的知道自己渴望一個alpha，他想要亞瑟。如果是亞瑟以外的alpha想抓住他、試圖標記他，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揍飛。他只要亞瑟，只有亞瑟可以來這裡、來他身邊。
隨後他聽見紅太陽燈房裡唯一的對外通訊手段被打開，亞瑟有些氣惱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克拉克不適的動了動，嚐不到氣味只好繼續喘著氣瑟縮在床鋪的角落，在布魯斯向亞瑟宣告克拉克是一個omega的時候他顫抖了一下，他真的還不習慣這個。沒多久他就聽見紅太陽燈房得氣壓門滑開的聲音，出自omega本能的自我保護使克拉克更往角落裡縮，即使已經沒有任何空間。直到海洋的氣味裹了進來，克拉克才感覺不這麼緊繃和慌亂。
「亞瑟…」克拉克的聲音因情慾而有些嘶啞，隨著那張狂的海洋氣味捲過了他身體的每個細胞，期待已久的alpha體溫靠上來之後。他才願意離開那一點都不舒服的牆角，轉而窩在亞瑟身上。克拉克躺靠在亞瑟的頸邊，鼻尖巡梭著熟門熟路的一下子就找到亞瑟不停發散著海洋氣味的alpha腺體，他迷茫的輕舔並用鼻尖磨蹭著。這很刺激，那會更強烈的激發omega的情熱。脹滿鼻腔的alpha氣味讓克拉克發暈，但是他沒辦法不這麼做。
「老天！克拉克，別舔了！你會害自己暈過去。」在omega氣味突然膨脹的時候亞瑟阻止了克拉克這樣尋求安全感的動作，把這個強壯的從不需要人扶也不需要人幫忙的克拉克放倒在床上。
「亞瑟，我、我沒有愛上任何一個omega。」克拉克扯著亞瑟的衣服，他在一片茫然旖旎的安穩中想起那晚讓他現在如此惶恐不安的誤會，亞瑟在他住處門口留下的悲傷氣味，挑動著omega本能，他幾乎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眼淚。
「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我根本沒想到。」
「別走。」
「不會走，我哪也不去。」
克拉克的氣味本來是凜冽的清泉，是冰涼、乾淨的，轉變之後帶上了甘醇的酒香，那已經足夠令人瘋狂了，此時更因為熱潮期而發散出奶蜜的甜味。亞瑟忍不住舔吻克拉克的脖頸，懷中的omega更因此顫抖低吟。亞瑟真的沒辦法抗這個，他翻身伏在克拉克身上，低喃著「為什麼不告訴我？」同時磨蹭克拉克的鼻尖，啄吻他精緻的臉。
「我怕你覺得我很噁心，我也怕你不要孩子。」克拉克伸手環抱住亞瑟，他幾乎能嚐到克拉克的恐慌。他不知道克拉克究竟有多怕，但他想知道克拉克所擔心的這些全都不可能發生。他撫摸著克拉克滾燙的身軀，一如往常的輕咬著他的鎖骨、吻著他隆起的胸肌和腹部，不斷引發omega的顫慄。
「我根本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變成omega的我，亞瑟。」隨著亞瑟的親吻和啃咬，克拉克發出近乎絕望的低吟，好像亞瑟每一次溫柔的碰觸和親吻都弄疼了他。
「我喜歡，我喜歡克拉克．肯特、喜歡超人。不管你是alpha還是omega。」而亞瑟始終不在意克拉克是alpha還是omega，他從來就不在意這個。他能讓別的alpha信息素纏著他，是因為那是克拉克、是超人，跟他是什麼第三性別一點關係沒有。要是別的alpha敢這樣亞瑟發誓他絕對會抓這隻alpha去餵鯊魚。
克拉克發出一聲像是要將他絞碎似的悲鳴，有什麼東西終於繃斷了。亞瑟的話扯碎了克拉克在成為omega(或更早之前)就隱約存在的什麼，他不知道具體而言究竟是什麼抽象的事物，但它確確實實的消失了。
克拉克的熱潮來勢洶洶的刨開了他，他的股間一片滑膩，不斷灼燒的體溫和亞瑟的氣味強烈的，幾乎要將他燃燒殆盡。亞瑟、拜託、求你。克拉克無法控制自己用顫抖的聲音呼喊他的alpha來佔有他，他沒有瘋，也沒有因為熱潮期而失去理智，但他確實因為亞瑟而欣喜若狂。他不用再與自己抗爭，不必再懷疑自已是否會因為成為omega之後而消失。他可以成為他的、亞瑟的omega、亞瑟的克拉克。
緊接著所有東西都失控了。
亞瑟覺得自己會醉死在克拉克的信息素裡，他將自己卡進克拉克的腿間，吻咬著他的胸腹，克拉克做愛的時候一向很安靜，他呼吸、吐氣，不時低吟。就像現在，在亞瑟揉捏著他飽滿的乳肉時呼吸，在吐氣時帶出一絲低沉的喉音。那簡直性感的過頭。他低下頭再次吻上那雙豔紅的唇，勾著那雙唇中柔嫩的舌尖，舔過銳利的犬齒，這樣就能從克拉克口中榨出更多呻吟。
克拉克的手盲目地在亞瑟身邊游離，用掌心勾勒著醉心於他的alpha的形貌，全然放開自己任由著他劫掠自己身上每一寸的美好，頂著跨磨蹭著alpha褲襠間昂立。克拉克已經不能再等了，他扭動著伸手想鉤開亞瑟的褲頭，手卻軟得使不上力，他連自己的褲子都脫不下來。「我來。」亞瑟在一個吻之後低笑著，一把把和自己同樣健壯的omega拖過來，有些粗魯的脫下克拉克的褲子。克拉克相信亞瑟絕對注意到了他的底褲在被褪下的同時從股間牽出的銀絲。
「操。克拉克，你濕透了。」克拉克既羞恥又痛苦的低吟一聲，亞瑟把克拉克的褲子扔在地上，迅速的把自己脫乾淨了爬回床上。幫克拉克把痠軟的腿搭在自己腰上。克拉克終於迷糊的想起來自己到想摸到什麼了，他再次摸上伸手摸著遍布亞瑟上身的刺青，伸手抓下alpha支撐著的上身，著迷的舔吻啃咬，好像這樣能嚐到味道似的。這樣迷亂的肢體碰觸在亞瑟用硬的發痛的柱頭蹭過克拉克濕潤的肛口時，被一陣驚慌的掙扎打斷了。
「亞瑟！」好像現在才想起來應該被標記似的克拉克絕望的喊著，亞瑟這下才真的算是嚇了一跳。鉤著他腰的腿飢渴的收緊，抓著他的手也像是在生氣似的施放了力氣。一股難以言喻的肢體張力突如其來的捲過他們，亞瑟知道那是什麼，他沒有留情的摑了那手感極好的臀肉一下，克拉克發出軟濡的哼聲，才聽話的稍稍放軟了肢體。
克拉克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自己整個人脹滿了無處發洩的慾望，掙扎著甚至想攻擊他的alpha，想咬他、讓他怒吼。在亞瑟真的提著自己的陰莖操進他濕軟的後穴時他低吼了一聲，強硬著被打開、被撐開的痠脹席捲著感官，一股更強的原始衝動從胸腔裡湧現。他握拳試圖揍亞瑟被他抓下來，alpha又惡狠狠的搧了他屁股一下，一手將他的雙腕按在頭上，另一手扶著他的腰毫不留情的撞入，挺翹的陰莖不斷從omega體內帶出更多淫糜的汁水。
雖然紅太陽燈確實可以有效削減超人的力量，但削減後的力量依舊遠遠強過凡人。再幾次深頂之後克拉克掙脫了亞瑟的壓制，這讓他們兩個更像在摔角。alpha威嚇的氣味突然誇張的膨脹，亞瑟抓住克拉克的手粗暴的拖過來，露出白牙一口咬上脖頸靠近腺體的位置，這也引來Omega像獵物似的緊繃身體，甚至發出了窒息般的低吟，下身的肉洞瑟縮著吸吮著撐開腸腔的肉刃，逼出alpha的低吼。
不夠、不夠！克拉克終於在這場看起來一點也不和平的性愛中看清了那鼓噪撓動的衝動是何物，他抵抗著身上alpha的箝制，渾身的細胞都尖叫著爭鬥。那並非完全是他本人的意願，而是一種尋求強大alpha的原始本能。他知道亞瑟可以在這個狀況裡控制他，所以克拉克毫無顧忌的試圖傷害他的alpha。一次接近恐嚇的信息素壓制和啃咬之後克拉克的本能短暫服軟，感受著亞瑟的陰莖輾過他體內的每一寸腸肉，幾次重重的撞擊都頂在他敏感的生殖腔口，他掙扎扭動著吼出聲，開始新的一輪抵抗。
但亞瑟早就看出來了，他知道這是什麼。Omega最原始的本能，為了知道試圖標記他的alpha是否足夠強大，他們的熱潮期會非常有攻擊性。亞瑟總是在撞上深處的軟肉時觸發克拉克的攻擊本能。這一次他機敏的提早張口咬住克拉克的脖子，同時發出低吼和信息素。在克拉克出手要打他之前，拽著他的前臂將他整個人從仰姿翻成趴姿，亞瑟又搧了那早就有掌印的臀肉，響亮的巴掌聲讓趴著的克拉克一陣顫抖，他更濕了。亞瑟一把拎起克拉克窄緊結實的髖骨，高跪起身再次將溼漉漉的陰莖頂進那不斷湧出淫液、饑渴張縮著的肉穴。
幾乎是深頂到底，克拉克塌下腰，體內泛起一陣暖熱。「壓住我、亞瑟、壓住我！」克拉克顫抖著，有一半的聲音埋在枕頭裡，亞瑟沒有猶豫，伸手按住了他的背，手掌壓下的力道讓克拉克低吟，後頭不斷搗入的陰莖讓他渾身顫抖。克拉克沒辦法控制自己呻吟，在alpha硬得發燙的龜頭擦過他的前列腺撞上底部的軟肉時他掙扎著哭喊，臀與跨相撞時發出的聲響和陰莖攪動肉穴發出的滋滋水聲此起彼落。那太色情了。
亞瑟在一個深頂之後將自己輾在肉穴深處的軟肉上，他不再大進大出，而是磨蹭著讓腸壁不斷痙攣的敏感點和使Omega掙扎的底部，他可以感受到Omega的生殖腔已經準備好了。他把已經沒有力氣和他抗爭的克拉克抱起來，唇貼在克拉克的頸邊，舔吻著那有些腫脹的腺體使他敏感的發出細碎的喉音。克拉克知道亞瑟要什麼，他乖順的偏過頭，一手按著亞瑟的頭，讓他結實的咬住自己。腺體刺激像電流一樣刷過脊髓，快感像煙花般炸開，克拉克仰躺在亞瑟的肩上痙攣著射精，一股股白濁滴落弄濕床單，高潮之後仍承受著頂弄的克拉克感覺下腹竄起一陣不明的酸澀，他有些恐慌的抓住扭頭喚過他的alpha。
「亞瑟，讓我看著你。」
亞瑟輕按著克拉克不適的下腹，安撫的舔吻克拉克的頸側。把因為高潮餘韻未退還有些銘酊的克拉克翻過來抱著倒回床上，他整個人壓住了克拉克。亞瑟知道他的omega已經準備好了，他能感受到克拉克體內的騷動。他隨即挺腰頂進生殖腔。太多了、太多了！克拉克昂起頭，像真的觸電一樣痙攣，快感突如其來的貫穿他的脊髓，克拉克張著口乾澀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克拉克！克拉克、寶貝，呼吸。」
在亞瑟退出去一些，克拉克抖著聲音哭出來。再次撞進去時克拉克發狠的咬了他的alpha一口，亞瑟發出刺耳的嘶聲，但這無疑是一種刺激。亞瑟死死壓著被快感撞的扭動掙扎的克拉克，無視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傷痕，將自己再次頂進生殖腔，他低吼一聲將自己的所有一股股的射進克拉克體內。在亞瑟射精時克拉克痙攣著，眼前一陣白光，同時高潮。滴答的白濁濺在小腹上上，隨後亞瑟的結便滿滿的撐開了他。
緩過氣的亞瑟躺倒在克拉克身側，伸手撥開貼在他額間汗濕的頭髮，克拉克的藍眼睛還覆著一層情慾，有些迷茫的對不到焦聚。他喘得要命，下意識的追著亞瑟的氣味窩在亞瑟的頸邊。克拉克覺得全身暖呼呼的，比起熱潮期剛開始時那惱人的熱，現在更舒服一點。
「還好嗎？」亞瑟吻著他的額頭輕聲問。
「感覺像死了一次。」克拉克打趣地說。
亞瑟哼哼的笑，又吻了克拉克一次。
「休息一下吧，我們還有好幾天呢。」在亞瑟平靜如海洋的信息素環繞下，克拉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一次他沒有再夢到氪利普頓和查德將軍。而是夢到了一片金色的沙灘，和在無限綿延的蔚藍海水前等待他的亞瑟。
－ＥＮ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