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收好啦

把衣服收好啦

阿離


※老闆的鍋

※雁俏雁


這絕對是最愚蠢的情況。足以讓默蒼離被蠢死一百次啊一百次。

上官鴻信和史精忠坐在床沿,外頭的太陽奮力鑽過窗簾縫隙照進來,陰暗室內的灰塵反射著陽光自有一股明亮朝氣,和那兩人臉上死沉沉的面色完全相反。

史精忠右手抓緊下半身的底褲、左手扯著他師兄身上那件屬於自己的襯衫;上官鴻信則是右手用力按著他的魔爪、左手往下伸往史精忠褲頭去拉他師弟屁股上屬於自己的底褲。

「師弟放手。我的內褲要被你扯壞了。」他的聲音陰沉沉充滿低氣壓。

「你先放手我就會放手了。」史精忠平時溫順的態度面對他時就和不存在一樣,此刻也是毫不相讓。


不久之前滿室的曖昧旖旎似乎全都跟著那幾件衣服一起丟進洗衣機了。

他倆前一天論文終於各自過了一個階段,興奮過頭的腦袋將之轉化為欲望,甫回到家中便雙雙揪著對方滾進史精忠房間裡,在那張床上彼此恣肆親吻撫摸,那股快樂躁動的心情無疑是推手,也是他們相處以來最為和平的一次性愛。

……直到此刻為止。


再半小時,導師的課就要遲到了。但他們的衣服卻不翼而飛。

好吧沒有不翼而飛。蒼狼洗了。

昨日他倆回到家時恰好沒有人在,於是衣物一路從玄關蜿蜒到房間前。值得慶幸的是落在外頭的只有上衣褲子和外套,一點也無法慶幸的是,他們兩個人身上加起來只剩下半套乾淨的衣物。

史精忠的底褲上頭滿是涼透了的精液,上官鴻信的襯衫則被撕破了一個口子。他倆的外套和褲子,以及幾乎所有的衣物都被扔進洗衣機了。

難道真要走出去和蒼狼或者北冥觴借衣服?


說實在蒼狼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丟進洗衣機時沒想什麼。

上官鴻信的潔癖程度雖然不如墨雪那麼嚴重,但有時健身房回來隨手就把汗濕的衣服亂丟也不罕見,至於史精忠儘管習慣較好,不過人總有失手的時候嘛。定期打掃的阿姨也沒說什麼。

蒼狼沖了杯飲料到客廳裡,打開電視看影集,絲毫沒有察覺他剛才幹了可能會害他兩個室友延畢的大事。



房間內上官鴻信和史精忠的腦袋終於從恐懼中掙脫出來時,離上課時間已經過了一小時。絕望感籠罩了他們。以默蒼離的性格,絕無可能因為學生沒到教室就打電話關切,所以霸占著客廳看影集的蒼狼也不會接到電話。至於昨日為了上課而關靜音的手機,也是不可能響起來。

他倆趴在史精忠那張單人床上側著頭對視,看見彼此眼裡的心如槁木,外頭隱約傳來蒼狼的影集原文對白,襯得房間裡更加幽靜安寧。

「上官鴻信,你那件高領衫還在嗎?」史精忠的聲音有氣無力,絕不是上過床的虛浮、而是沒趕上課堂的絕望。

「怎麼?」

他的師弟指了指自己的頸子,上官鴻信看不見,但他也知道顯然自己身上留下不少咬痕。於是他哼笑一聲,「你需要師兄借你嗎?」上官鴻信做了和他師弟同樣的動作。

史精忠的胸口、鎖骨、肩膀、脖子上滿是深深淺淺的吻痕。再細細看來,他師弟的頭髮凌亂著,將不久前還浸潤著情慾的金眼蓋去大半。

那是上官鴻信親手幹的,他倆到情動處時史精忠張口咬在他肩上,牙印到現在還能隱約看見,那瞬間上官鴻信揪緊了史精忠的白髮,整整齊齊的辮子讓他抓得散開不少。此刻目睹,徒增一股情欲未脫的淫靡味道。

大抵上在史精忠眼裡看來,上官鴻信也是差不多的。他那件襯衫是普通長度,堪堪能蓋到臀部上方,而上官鴻信筆直的長腿從下面伸出來,下襬和腿根處的陰影勾勒出一片活生色香。

遲到已成定局,接下來要如何向老師解釋才是當務之急。

他倆極有默契地這麼想著,又恬不知恥地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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