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三婶】过去此时与混沌

【宗三婶】过去此时与混沌

板栗

刀剑男士,宗三左文字,已经忘记了与现任主人相遇的时间。

在他还是“刀,宗三左文字”……或是什么义元三好之类的时候,是根本不用费心去想生命中的某件事是发生在哪年哪月哪日,或是说,从来未曾想过这种问题;毕竟关于他的大小事总会有一群人仔仔细细地记下来,和其他故事放在一起供人赏玩。

可一旦拥有了人之形,就或多或少地沾染了些许人性,这点小小的变化让他苦恼。

比如,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想知道这点无聊的小事,以及他们的初遇到底是什么时候。

于是,拥有了人身的打刀刀剑男士宗三左文字,盯着正在努力研究“将现实或幻想以变形象征等手法通过图画的形式并以文字修饰而表达的艺术”——或是说,正在看漫画的审神者,突然、没头没尾地想起了这么一出。

大概是气温开始下降的时候,记得能看见窗外发黄的叶子;那个奇奇怪怪的女孩子……好吧,敬称一下“主人”也无妨,她……

干了什么来着?

宗三气闷地揉揉太阳穴。

“怎么了宗三?不舒服?”女孩子大概是看完了这个月的更新,后仰着看向他。

“没有,只是在想事情。”

“哦哦哦!”她猛地正过身子,又迅速的转身,“哎呀头晕头晕……宗三居然没嘲讽我,真是奇迹!我要好好记下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宗三不由得掩面笑了,“哦呀,我的主人,要是政府的人看到你是这个样子,还会不会痛快地给你发奖金呢?”

话音未落,审神者已经膝行到了他的面前,待他说完,就“噗”一声倒在了他的怀里,“啊……宗三又嘲讽我了,好不容易以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不行不行,我很生气……哼!”

这个女孩子在他的怀里左右滚动着,嘴里絮絮地念着半是抱怨半是撒娇的话语,只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口音终于比去年弱了许多。

看起来是认真学习了。

宗三左文字看了一眼门外似乎也开始变黄的树叶,好笑似的捏了捏她的脸。

计谋得逞了一样,女孩子停下了撒娇,轮廓清晰的面容染上了俏皮的笑意,起身说要去拿些饮料来。

记忆本就应该这么模糊吗?

宗三伸开了有些发麻的双腿,看着树杈间来回跳跃的麻雀。

很明显的,审神者根本不是日本人;甚至仔细听听,还能听出不知到是何处何地的口音来。

和她的磨合着实费了那么一点劲。最初大概只能勉强交流,甚至还要借助她手中的名为“电子词典”的东西;这倒不算什么,最让人好气又好笑的是,她对“刀剑”一无所知。

这时审神者端过来了两杯饮料,每一杯的上面都加了五颜六色的装饰,甚至还有卷了好几圈的吸管。她放下了托盘,挠了挠头,“宗三是要粉色的,还是要白色的?”

当然,这是指的吸管的颜色。

宗三第一万次无奈地撇撇嘴,“主先挑吧。”

女孩子面对着两杯内容物完全相同的饮料,来来回回看了半天,又时而看看自己,时而看看宗三,最后好像下定决心般地,端起了有粉色吸管的那杯递给了他。

“宗三端着白色的话,总显得有些憔悴呢。”她认真地说。

“那主呢?主不也显得憔悴?”宗三只觉得分外好笑。

“嗯……我憔悴一点又没关系,说不定还能顺道减肥。”

“噗,这是什么原理。”

他弹了一下这家伙的脑门。

女孩子吐了吐舌头,美滋滋地吸起饮料来。

“刀剑”对如今的主人来说,啊,尤其是已经化为人形的刀剑付丧神,似乎只有外貌和性格上的差别;不用说什么刀姿,甚至什么前主什么纪传,她都一概不知。连“审神者”这个名词,也只不过是政府给予她的称谓。进入这世界的第一天,她就在蹒跚学步。

“主。”

“嗯?”

“主?”

“干嘛啦!”

她闹脾气似的撅起了嘴。

“没什么,就想确认一下我的主人是谁。”

如果审神者是只兔子的话,现在两个竖直的耳朵一定是耷拉下来了。

“就这么看不上我?”她努力模仿了生气的口吻。

“是这样吗?”

宗三不咸不淡地回答。

大概真的是这样。

记得从显现开始,她对他的目光和对别人就有些许差别——当然不如之前的主人们新得到他时那么热切,但也足以引起他的反应。他不断地猜想她为何这么看他,其中是压抑了得到他的快乐,还是裹挟着对笼中鸟的怜悯?因为过于在意,甚至那如跗骨之蛆的、印刻着魔王的梦境都中断了几次。

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他试着拐弯抹角地问出答案,结果那时的审神者一个字都没听懂;他又无奈地改用了更简明扼要的说法,可她还是不甚明了;最后他按捺着想大力摇晃其肩膀的想法,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语去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审神者:你太好看了,我要是有你那么瘦就好了。

气得他差点一头栽倒。

单纯的因为外貌……这倒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从那时起,宗三左文字大概就无法直视他的新主人了。

比如她总是穿着面积不够的洋装,任谁的说教也不听。

比如她喜欢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

比如她完全不肯学习如何做一个淑女。

宗三左文字觉得这样的女人有点好笑。

宗三左文字也觉得这样的主人非常令人羡慕。

“主啊。”

“到底要干嘛啦?”审神者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难得地坐直了。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做近侍那天吗?”

“哦哦哦,当然……好了不要笑了!哼!”


事实上,那是宗三有的,关于魔王的难得轻松的一段回忆。

那时的宗三还在想方设法地套出现主人对自己的看法,于是在那个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后,装作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果然,只要是那个魔王拥有过的东西……”

他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对面果然有了反应,“停一下停一下,魔王是谁?”审神者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是日本神话的人物吗?”

“哦呀,您连这个也不知道吗?”宗三替那个人觉得有些好笑,“所谓魔王,指的是织田信长。”

审神者呆愣在原地。

果然还是被吓到了吗?

宗三觉得心里松了一块又紧了一块。

也许注定逃不出欲望的囚笼了,也许。

因为他听到了审神者接下来的问题。

“织……什么?”

宗三扶额。

“那个……是……织什么呀?”审神者怯怯地问,“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写一下?假名也注上吧,拜托了!”

面对着双手合十的女孩子,宗三无奈地接过还用不惯的钢笔和上部装订的笔记本,说道:“您还真是……愚钝得可爱呢。可是您这种样子,要怎么去夺取天下?”

审神者又呆住了。

宗三甚至开始期盼着她又会说出什么神奇的言论。大概不止会是“我对天下没兴趣有你们就够了”“夺取天下实在是太累了这样不好吗”;果然,他没有失望。

“天……天下?”审神者反复品着这两个字,片刻之后恍然大悟地以拳砸掌,“你是说要我去做日本首相?不过抱歉呢我不是日本人所以……”

这对他来说能算上惊世骇俗了。

惊得他笑了出来。

但总觉得方才心中松了的地方紧了,紧了的地方松了。

她并不知道他的轶闻,也并不清楚他的价值。大概只是将他当做“同僚”“下属”这种东西。

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他第一次放下了僭越之心,摸了摸女孩子的脸颊,“您什么都不知道吗?”

拨浪鼓似的摇头。

“这样也好。等您知道我的过去之时……会和魔王有同样的眼神吗?”宗三又抚上了她烫过的、蓬蓬松松的头发,因为手感奇特还忍不住揉了揉。

虽然接下来审神者就对着他写的汉字和假名去查日文百科了,甚至还逼他帮忙念了一遍。

“……都说别笑了,我傻还不行吗?”

审神者晃着他的肩膀,将他从回忆里拉出来。

可是这副撒娇般的模样,似乎更有意思。

于是不管审神者怎么反抗,他还是强硬地将她抱进了怀里,任由安静下来的女孩子玩着他的头发。

这大概就是囚笼漏下的一点日光。

和那家伙呆在一起的时光实在太过美好,就像是回到了刚被铸造出来,身上还干干净净的时候;那是他不是什么象征,也没遇到什么魔王,只是一把等待使用的刀剑。


他在这一直呆到她就寝。

然后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到火魔肆虐的梦中。

但这次的梦有了些许不同。

原来的他总是被困在熊熊燃烧的和室里,静静等待血与火将他吞噬;可是这次,他只身站在教堂的正中,琉璃窗透过来的灯火就像和纸上的油污。

有什么在隐隐祟动。

宗三踏出了门,望见那个噩梦之地。

大概已经开始了吧,那个人也该意识到发生的是什么,应该也开始动作了。

这次他居然是个完完全全的旁观者,周围的人觉察不到他的存在,他仿佛是飘摇在这泊记忆中的幽灵。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正门。

这里已经无人看守,或是说,早就不需要什么“看守”。

他在刀光剑影中闲庭信步,仿佛这次真的变成了“他过去的故事”。

直到他看见那个人——

她绝不该出现在这里,就算是在这,也绝对不会是这种样子。仿佛就是在附近的空地上玩耍一般,她最爱的那件浅棕色抹胸泡泡裙被火热一阵一阵地掀起,伴着她系在足腕上的声音细碎的银铃,在战场上跃动飞舞。

他慌忙去追。

他向前方喊着。

她也确实看见了他。冲他轻轻一笑,就又轻盈地跑到了远处。

火势已经蔓延,他急忙追过去,可女孩子总是在拐角处便消失了踪影。

像是被烈焰吞噬的纸蝶。

“主!!”

终于有了回答。

不过不是她。

那个人,本该自尽的那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浑身站染了不详的黑气;那个稚嫩的女孩子被他扛在肩上,已经停止了呼吸;铠甲的碎片穿透了她的身体,漂亮的裙子已经变成了几条被鲜血浸透的破布,大股大股的血从她双腿间流出,宛如临盆。

他将仿佛被野兽开垦践踏过的她扔在宗三面前,火与月光在烧干她的泪痕。


宗三左文字猛地惊醒。

因梦中的画面太过惊悚,他直到平静下来之时,才意识到寝衣已然透湿。

可能是身体还没完全清醒的原因,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屋门,赤足穿过庭院,倚到了审神者卧室外的柱子上。粉色的头发本就因为梦枕而散乱,夜晚微寒的疾风更使得它们纠缠着愈紧。他抚摸着冰冰凉凉的木柱,努力将自己与噩梦划清界限。

他抽动鼻翼,试图找出一丝审神者的气息。她常用身体乳的柑橘味,她喜欢的洋甘菊的香薰,她身上固定牌子的肥皂味她房间里传出的果香她最爱吃的带红豆沙的点心她……甘甜的鲜血味!

宗三左文字猛地跃上走廊,几步奔到审神者的房门前。

当他用颤抖的手准备推开屋门时,把手转动了。

“Fuuuuuuu……是你啊宗三,吓死我了。”穿着大一号吊带睡裙的审神者在宗三眼里与全裸基本无异,她的头发以一种夸张的程度炸开着。意识到来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生物之后,审神者慌忙去揉眼角,生怕留下什么不合适的分泌物。

好闻的洋甘菊味随着屋门的打开跑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打扮?”宗三皱眉。

“啊?啊……”审神者刚才那被吓得无比清醒,但稍过一会,脑子就又混沌了起来,“那什么我先上个厕所。”

“……”


“所以说,主这是什么打扮。”

突然变成了两个人在走廊上的夜谈。

“睡……睡裙啊。”

“为什么要穿出来?”

“……我想出来上个厕所才穿上的。”

“……什么意思?”

“我裸睡……”

宗三扶额,“这种事主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必要告诉我吧。可你现在……不冷吗?”

“冷……”审神者嗫嚅道。

“那为什么不回去?”

“啊我突然睡不着了。”她试探性地依偎在宗三旁边,“啊我好难受。”

彻头彻尾的棒读。

宗三轻笑一声,还是顺势把她揽到了怀里,“这样不冷?”

她头发也许是睡前刚刚洗过,散发着另一种不知名的香精的味道。

不是血。

没有血。

他抱着她的力量越来越大,最后把下巴磕在了她的头顶。

“怎么了宗三?突然觉得我可爱了?”

“您一直都很可爱。”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

“我又没死。”

宗三身体微微一震。

“您可真会乱说话。”他的语气染上了几分苦涩。

“是……啊。”女孩子乖乖地靠在他胸口,“我死了你这个坏人说不定会很开心……那你为什么难过了呢?做了不好的梦?”

“不用看就知道她嘟起了嘴。

“是啊,很糟糕。”他尝试把主人的乱发梳理好,但是短短的鬈发都纠缠在一起,根本无从下手,“主平日是怎么梳理头发的呢?”

“别打岔!”她用难得的强硬口气说道,“是因为梦里的我做了不好的事情?”

“算是吧。”

“变成了魔王?”

“没有。”

“那……梦里的我和你的前主们打架了?”

“呵呵呵……您的脑瓜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宗三松开了她,伸手扯了她的脸。

“要打开看看吗?”

“不用看,我估计洗脸都够用。”

她低头,仿佛是思考着什么一样。宗三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片刻之后,她忽然抬起头来,“宗三,你似乎忘了干某件事,适合现在这个气氛的!”

宗三愕然,“什么?”

“……算了,要不你明晚来我房间,给我讲讲你的前主们?”她眨了眨眼,瞳孔里反射出星星的微光,“说来惭愧……日本通史我……还没看到战国部分。”

这次换做宗三没有应声。

过去了几乎是一亿年的时光,他嘴唇微动,“那就谨遵主命。”


于是第二天的晚上,审神者窝在宗三左文字的怀里,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将自己看到过的、听到过的故事倒豆一样地吐出来。

因为又更在意的事情,宗三并没有心思仔细讲下去,反正就算乱讲,她也一定听不出来。在这方面他难得的没有丝毫负罪感。可审神者一直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添油加醋过的故事,连眼睛都忘了眨。他看着她穿着的两件式的严丝合缝的睡衣,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知不觉地,他又在神游物外。

“然后呢?然后他怎么样了?”

“他?谁……哦。他那时候把我放在了床头的刀架上,等着侍寝的人进来……紧接着……”

“那个……我总觉得怪怪的……”审神者突然打断了他。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大概她察觉到了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前后矛盾的故事,不过宗三连道歉的语句都懒得想,“我说了什么?”

“那个……侍……侍寝是吧?那是什么?”

宗三左文字第无数次感到了世事无常。

“主今晚叫我来……不是为了侍寝?”

“哈?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天哪,这个本丸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有了个没头没脑的主人,整天做不明不白的事情,好不容易以为她终于燃起了占有欲,知道了“家臣”意义的一部分,走上了成为天下人的第一步,结果到头来真的是为了听故事?!

亏得自己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思想准备,甚至昨晚回去之后就没睡着,白天还一直考虑自己要不要为了稍微顺从一下主人的心意穿的稍稍“不同”一点……虽然最后还是决定“才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而思考了一下怎么恰如其分地表现自己的尊严和价值,让主人明白虽然占有家臣的身体容易但是占有他们的心很难……

可是她真的就是这么单纯的孩子啊!

以至于在她身边什么心思都不需要。

“……真是讽刺。”宗三哂笑道。

“呃,我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

“这倒不至于。”宗三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这么说可能有点模糊,要不我来教主吧。”

“可以吗?”她依旧是那副愚蠢又可爱的模样。


宗三推到她的时候,只是想着这样的主人真是难得。

“你……”不想听到那张嘴里吐出任何关于反悔的字眼,于是宗三左文字强硬地用嘴堵住了她的。

女孩子细弱的手臂正在试图将其推开,可对于付丧神来说,这点微不足道的力度可以完全忽略。他用力地吸吮,丝毫也不想控制哪怕一点力道。

大概这也是占有欲的一部分。

但这样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他想要得到的更多。

审神者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因为惊讶而睁得大大的,似乎是从来没有想过平日一直若即若离的宗三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

可随后她认命似地闭上了眼睛。

察觉到身下女性的躯体开始变得柔软,宗三逐渐放松了力道,转而舔吻起了她颈静脉上的那层薄薄的皮肤。因为这过于陌生的刺激,审神者开始发起抖来。宗三笑着停下了动作,“主原来很敏感的嘛。”

她咬着嘴唇不做声。

“可‘侍寝‘还没正式开始呢。’”他用两根手指夹了夹她的乳尖。

“唔……”审神者羞得满面燥红,但依旧老老实实。

更为霸道的吻落在她的耳侧,随后是颈阔肌、锁骨、胸前,到了皮肤较为薄嫩的地方,他总坏心眼地用牙齿轻磨,惹得她急急地喘息起来。

“宗……宗三左文字!”

“主有什么吩咐吗?”他跨坐在她身上,捏了捏她的下颌。

这样的家伙真是可爱,可爱,可爱极了。她绝不可能是魔王,也不可能会变成魔王。

如果能够一直拥有这个主人,拥有她,是不是早晚能够磨去那个人的镣铐?

但首先,是“拥有”。

“你这个混蛋!”审神者气得要去咬他的手指,确没料到他的唇又贴了上来。他扶住女孩的脸颊,细细地攫取她口中的蜜汁。许是刚刷过牙的原理,唇齿之间还有令人留恋的薄荷香气。

因为过于沉浸在这个吻里,审神者多少有些呼吸不均,待到宗三再次松开她时,她连瞪视他的力气都没了。

“一开始这可是主的意思。”宗三扯去她身上碍事的衣物,在剥去她印着蛋糕的孩子气的内裤之前,食指故意在那个缝隙上游移不定,“再说,只是接吻,主就湿成了这个样子,很想要我吗?”

“你……你胡说!”女孩子又气又恼,抬腿要踢他,结果脚腕被结结实实的抓住了。

“我可没有胡说。不老实的话,我就要把这块好看的布料撕下来,拿回去给别人看。”他抓了一把女孩子因为体位、已经打开的阴唇。蜜液开始洇了出来,宗三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的脸。女孩子猛地偏过了头去,红晕不止在脸上,更是蔓延到了耳根。锁骨上也充斥了血色,像极了展翅的蝴蝶。

见她许久也没有动作,宗三得逞似的把最后一块遮蔽给去掉,食指沿着湿热滑入,在廷孔周围刮蹭着,每一下触碰,都令她难耐地直起了脚趾。他勾起了几根银丝,将它伸到审神者的面前,“看,主人已经湿成了这种样子……”说罢,他难耐地舔起了手指上沾染的蜜液,“这说明我的‘侍寝’让主人舒服了。”

“我……我才没有……”女孩子挣扎着想教训他,无奈宗三结结实实地用身体把她压住,轻咬着她的耳廓,“主人不喜欢?”挑逗的语气带着湿气填进她的耳蜗,令下面更是一塌糊涂。

“那这里呢?”宗三转而吸吮起了她的胸乳,也不忘用手指去安慰另一边。洗了澡的身体上像敷了一层香粉,滑滑的乳头捻揉起来让人血脉贲张。她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一下一下反弓,这更激起了付丧神的施虐欲。他转而用舌头去安慰另一边的乳房,手却慢慢下滑,找到了那个最敏感的小蒂。

“主人还说不喜欢吗?”他抬起脸来,放松了对女孩上半身的压力,手却惩罚似的揪住阴蒂大力掐揉。蜜液不断涌出,他的手指也湿滑得抓不住地方。于是他改掐为按,循着中点用力按揉着,带起了淫靡的水声。女孩子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却连完整的语句也发不出了:“宗……宗三……停下……”

“遵命。"他还是那副计谋得逞的样子,却听话地将双手离开了她的身体。她放松似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不想那人放开双手,只是为了去解自己的衣带。

“主是喜欢这个吗?”宗三牵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硬挺的性器上。

“你……你这个坏人!”她虽知道自己敌不过付丧神的怪力,但还是挣扎着要抽回手去;宗三当然也不会让她得逞,只是突然有些心疼她被攥得发了红的手腕。

“那么,主是不喜欢这一根?”他又将精疲力尽的女孩子整个压在身下,摩挲着她青春年少的脸颊,“喜欢谁的?告诉我。”

“哼!”她又想转过脸去,可宗三的面容追逐着她的,不给她一丝一毫躲避的余地。

“告诉我。”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

“告诉我。”他怜爱地拨开她的头发,吻着她光洁的额头。

女孩子还是毫不做声,宗三便一直亲吻她的面颊和脖子,下身物件已经涨大到难以忽视的地步了,清液顺着杆部淌下,他也越发不能控制这份情欲,在她的腹上磨蹭起来。

她一直抿着嘴,又因为精神和身体上的刺激放松了,竟委屈地落下了眼泪。

看到她这幅模样,宗三爱怜地笑了出来:“主真是可爱极了,就忍不住想要欺负。”

“你……你……我要罚你种一辈子地……”她睫毛上也挂了泪珠,恨恨地说。

“好,好,我种一辈子。”宗三在她身边侧躺下,嘴上随便应付着,用环抱她之外的那只手来回捋着下身物件。

“我还要罚你天天远征!”

“那可不行。”宗三舔了舔她的眼睑,翻身到了她上方,“要是天天远征,那还是刀解我吧。”

“为什么?”女孩子吸着鼻子问他。

“要是去远征,不就没法见到我可爱的主了……”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了自己肩上,“要是被人抢走了……我会……很困扰的……”

焦渴终于得到了缓解。

肉壁紧紧吸着那里。有更多的蜜汁溢出来,顺着股间,滴落到床单上。

宗三试着前后活动,还不忘亲吻她的腿侧,“怎么,高兴了?”

女孩子又想踢他,但这次确实是无法动作了,“你给我闭嘴!”

“看来主也不是一无所知呢,真是……超出……我的预料。”那里面实在是过于舒服,宗三努力控制自己的喘息,说出了第一句算是夸赞的话来,“主……到底……有多淫荡……”情欲逐渐控制着他的思想,他加快了进出的频率和力度,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击到了最深处。

“啊……啊……”女孩子再没有力气反驳了,只被迫发出甘美的呻吟来。每一下撞击都带来了快感的巨浪,她的身子越发软了,本来向外推的手,此时也如同浅滩上的水藻一样,缠住了男人的视线和情思。

或许是觉得这种姿势不能体会女孩的温存,宗三索性将她抱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将她箍在身上,在她体内冲刺着。

“没想到……主人的这种地方……也这么淫荡……真是让我佩服。”见到了被情欲完全控制的主人,他咬着她的耳朵,坏心地挑逗。

“你……你不喜欢?啊……轻点……嗯……”此时她终于可以报复了,便用门牙磕着他瘦弱的肩膀,狠狠地吸吮着他皮下的血液。

“主人在我的身上婉转承欢……我当然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他的动作越发大了,顶的她娇声连连,“不过……恕我失礼,还没让主人先满意……自己就先舒服……这可不行!”

粘稠微凉的液体注入了甬道。两个人都倒在床榻上喘息着。

“说好的……你要给我种地……种一辈子!”女孩子想要扭他的耳朵,却差点连手也抬不起来。

“好,不过在这之前,主请允许我将功折罪。”宗三舔着她的脸颊,装出严肃的语气。

“你要干嘛?”

“这次我要先让主人舒服,自己再舒服。”他第无数次将她压到身下,漂亮的粉红色发丝垂到她的耳畔。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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