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与温柔（十）

(十) 

托尼喘着气倒在床上，失神地睁着眼，嘴唇因方才激烈的口交而微微张开。下面黏糊糊的，射过的阴茎疲软地搭在腿间。他无意识摸摸胸口，呼，心跳还是那么快。

史蒂夫从旁边探过身，凑到他脸上方，“还好吗？”他的金发有些乱，眼底带着未消的情欲。

托尼含混不清地哼了声，半阖着眼任由他把嘴唇压上来，“你指我现在的状态还是刚才的口活？”

“嗯……你想回答哪个？”对方细致又缓慢地舔着他，包括唇角那一点点浊白。

“都不想，我嘴巴痛死了，”托尼半心半意地说，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与人纠缠，“喉咙也是，还有下巴。”估计明天没法吃饭了，真烦，这人就不能长得稍微小一点吗？（他不是真的在抱怨）

“我知道，抱歉，”像是怕再次弄疼他，吻的力度轻柔了些，“要喝水吗？还是我抱你去洗澡？”

“你现在又爱上给我洗澡了对吧，”棕色大眼睛里藏着一丝戏谑，“以防你忘记了，你才是需要人帮忙的那个。”

“是啊，需要你‘帮忙’，”史蒂夫用力顶了他一下，在血清作用下复又勃起的硬物重新抵住了他，“托尼……老天啊……”他把脸埋进托尼的项窝深重地喘息，难以自持地摆起胯来。

“嘿，别，别——”小胡子出声道，下腹忍不住一抖。上帝作证他真的、真的很喜欢跟史蒂夫缠在一块腻歪地接吻，帮彼此到达高潮，即使现阶段只能用手和嘴（那也很完美），地点总局限于这间病房（该死的伤怎么还不好？），或许还有一大票人挤在监视屏前观看他俩每日的夜间活动（还好早让贾维斯黑进了系统）。所有这些都不能影响一分一毫在史蒂夫吻他、爱抚他时那种直击灵魂的悸动。他很高兴看到史蒂夫终于能敞开心扉，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了。他真的很高兴，真的，除了这欲望实在他妈的多到让·人·困·扰。

史蒂夫确实没有再压抑自己，而且托尼甚至怀疑他把七十年来的情欲统统释放了出来。自那天给他来了个双套服务后，史蒂夫突然就变得像只初次尝到腥味的猫，而托尼就是那条油光水滑味道鲜美的鱼。他抓住一切机会对托尼进行甜蜜的骚扰。在小胡子提着早餐进门时，迎接他的往往是一个充满薄荷牙膏味的亲吻，然后整个人被压在墙上，一只手顺着裤腰探进内裤里，连一秒钟都不愿停留地揉弄起来，伴随着低哑而渴望的“我好想你……”，托尼基本在听到第一个字时就缴械投降了。至于早餐，谁他妈还记得，他能在嘴里还含着史蒂夫的阴茎时给佩珀请假已经算没完全失去理智了（事后佩珀告诉他当时她就在会议室，手机开着免提，所有股东都能清楚地听见“天啊托尼，你好棒”和“想让我咽下去吗，甜心？”）。

队友们也识趣地不再来探（打）病（扰）。有天下午托尼终于准许克林特在布鲁斯的陪同下进来病房，几个人聊了一会之后，弓箭手突然就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随后博士也带着尴尬的笑离开了。托尼大为不解，一扭头，正对上史蒂夫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舌尖还无意识舔着嘴唇。那表情就像是如果没其他人在场他能就地把托尼的衣服扒了，或者说有没有人在场都不影响他这么做。见托尼看了过来，他绽出一个温柔的笑，“他们都走了。”

“……所以？”

史蒂夫眨着无辜的蓝眼睛拉过他的手，伸进被子按在自己下面，“所以，我需要你。”

留宿的夜晚就更不用说了。在浴室里起码就得花上一个多小时，不只因为缠着绷带的地方比较难洗，还因为——噢天哪，史蒂夫又又又过来了，他赤裸着走到在花洒下冲澡的托尼身后，手臂一揽把人抱进怀里，紧紧贴着对方湿漉漉的身体，丝毫不介意沾上水渍。托尼不得不把水关掉，像哄不听话的小男孩一样对他说“松手，我拿条浴巾”“哦我不是要走，我得擦干，不然你的伤——”“唔史蒂夫，先等等……”最后无一意外地演变成“那你想在这还是床上？……好，把腿分开，让我好好舔它……”

前后不过两周，托尼已经记不清有几回是带着满身精液入睡的了，超级士兵似乎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会累吗？那是肯定的，但同时又觉得无比快乐，因为史蒂夫只这样依赖他一个人，只会对他产生无穷尽的欲望和爱意。什么抱怨、牢骚，都别信，他爱死这样的史蒂夫了，恨不得天天跟他黏在一起交换体液。不过有一点不能忽视，那就是现在、眼下，他真的射不出来了……

猛烈快感的持续冲击让托尼放肆地叫起来，也顾不得会不会吵到其他病房的人了。他的腿根抽搐几下，性器抖动着吐出一小股稀薄，落在史蒂夫舌头上。男人喉头一动咽了下去，然后趴上来捧住他的脸，指尖抚着汗湿的鬓角，低头吮住他的嘴唇。

自己的味道怪怪的。托尼分神地想，随后就被亲得晕乎乎的了。他有没有说过他很喜欢史蒂夫的嘴唇？事实上不论哪里托尼都喜欢，他的金发，蓝眼，他的鼻梁，下颌的线条，胸膛的轮廓，完美的腹肌，修长有力的双腿，还有揉着自己屁股的手——

“停，”他气喘吁吁地说，“我没力气了，停止压榨我。”

金发男人不为所动地哼了声，“那就别引诱我。”

“我什么时候引诱你了？”

“每时每刻。”

“你真的没在看那种教人说情话的推特吗？”

“什么情话也衬不上你，我以为你早该有这觉悟了？”

“那是，”小胡子挑挑眉毛，“我是独一无二的。”

史蒂夫温柔地看着他，在他鼻尖印下轻吻，“是的，也是我的独一无二。”

＊

一周后史蒂夫出院了。昨天托尼升级盔甲熬得太晚，这会应该还在补眠，他就没叫他过来。他看着工作人员把他的东西装上车，摆摆手婉拒了送他回大厦的提议。他还有些事要做。

周末的超市总是较平常人多一些。史蒂夫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慢慢走着，挑选晚餐要用的食材。蘑菇得买一些，做汤会用到……胡萝卜和花椰菜只拿一种吧，托尼不爱蔬菜，但总得吃点。豆子他不讨厌！就这个了。

他又拿了一堆那人喜欢的零食，都是热量高得吓人的垃圾食品。史蒂夫嫌弃地把一袋乳酪条放回货架上，想了想，还是重新把它丢进了购物车。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个难缠的家庭煮夫什么的，不满意伴侣的生活习惯，精挑细选想买点健康的。他没忍住笑了一下，好吧，他的伴侣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会还在呼呼大睡呢。

最后他买了——当然，这次主要是为了买它。史蒂夫用目光扫着架子上的安全套，努力想做出自然的样子但失败了。他又没用过这玩意儿，对吧，人总有第一次。这盒蓝色的看起来不错，上面写着……带波纹？那盒紫色是两种润滑剂，唔唔，似乎都挺好，不如两个都买吧！

察觉到自己站得太久，史蒂夫有点脸热。然后就是尺寸啦，他没有多少犹豫就拿了最大号。你看，不是他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有的），而是托尼一直抱怨嘴巴痛，说史蒂夫害他吃不好饭。不过他总觉得托尼没说实话，他们弄过这么多回，到现在托尼也还是会在拉下史蒂夫的内裤看到他的东西时小小地“wow”一声，然后主动凑过去吻它。他知道托尼喜欢，他也喜欢托尼的，笔直又颜色漂亮，当被他含着的时候……停，停，他还在超市呢！金发大兵迅速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发现自己脑袋里乱糟糟的下流想法，这才红着耳朵去结账了。

——

托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坐起来伸个懒腰，活动一下脖子，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这时手机叮的响了，［肚子饿了？来餐厅。］是史蒂夫的短信。这人和他怎么这么心有灵犀！托尼乐呵呵地掀被下床。等等，这人什么时候出的院！

他把自己收拾一下就去了餐厅。桌上换了新桌布，整齐地摆放着精致的菜肴，让人食指大动。好香，托尼耸耸鼻子，径直伸手准备拿一块鸭胸肉——

“先洗手再吃。”史蒂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阻止了托尼的动作。他穿着件白T恤，手里端着个盘子，头发带点水汽，在淡黄的灯光下显得英俊极了。他捏起那块肉送到托尼嘴边，小胡子嘴一张舌头一卷，把肉吞了进去，末了还吸了一下他的指尖。史蒂夫像被电流碰了一样轻轻一缩，看到那人的坏笑，无奈地推他一把，“洗手去。”

托尼被推着往洗手池去，一边说道，“今天这么丰盛？”

“嗯哼。”

“贾维斯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史蒂夫一愣，“都是我做的，亲手！”他略带点委屈地说。托尼大笑起来，像个恶作剧的坏小子。“我知道，我知道，”他凑近搂住史蒂夫的脖子，在他唇上响亮地啵了一口，“长得帅又会做饭，身材辣到冒烟，还有根超级老二。哎，到底是哪路神仙才能拥有这样的男朋友？”

“你真烦，”史蒂夫假装瞪他一眼，嘴角却上扬着，“快去洗手，然后开始我们的晚餐。”

——

今晚其他人都不在大厦，不知道是出任务还是去享受周末了。托尼的思绪只在这上停留了一小会，就被史蒂夫的笑声牵着往别处去了。他们天南海北地闲扯，说话间满桌菜被消灭大半，红酒也喝了不少。这是托尼这么久以来最为开心放松的一餐，你瞧，窗外无星无月，夜色却极温柔，屋里灯光和缓，一张桌子，两只酒杯，与挚爱之人对坐着谈天，交换几个眼神，几次触碰，像所有观众都期待看到的爱情片结局那样。托尼看着对面人微微弯起的蓝眼，心口发烫。

吃完饭后他站起身，自告奋勇地说要帮史蒂夫收拾桌子。金发男人由着他去了，把盘子端向厨房的时候，他稍稍停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他皱着眉站在原地，直到托尼放完盘子回来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他才反应过来——噢，噢，该死的。“我忘了摆蜡烛。”他懊恼地说。

托尼看着他耷拉下来的眉毛噗嗤笑了，“蜡烛，哈？”

“欠你一顿烛光晚餐，说好要补偿的，”史蒂夫捏了捏眉心，“结果忙活半天把最重要的忘了，现在成了……灯光晚餐？”他因这新名词而皱了皱鼻子。

“听着还不赖，”小胡子过去拉住他的手，“那些不重要，有你和我一起就很好了。”

史蒂夫朝他绽开一个笑，反握住他的手，“我是不是该感谢上帝给了我一个会说甜言蜜语的男朋友？”

“那你得排队了，先让我感谢才行。”

“一定要跟我争这个吗？”

“嗯哼。”

“不过好在，有一件事没忘。”

“什么？”

——

托尼坐在史蒂夫卧室的床边，看着面前那一大捧红艳艳的玫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金发大兵的脸在花的上方，像也沾染上薄红一样。“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就又买了玫瑰，这次没弄皱……”他有点紧张地摸了下鼻尖，“太老土了，对吧？”

托尼在惊讶过后，内心渐渐被喜悦和甜蜜填满。他起身接过那束花，紧紧护在胸前，像捧着什么珍宝。“一点也不，”他走上前，把自己的唇贴上去，“我喜欢这个，谢谢你，史蒂夫，”他呢喃，“今晚我很开心，真的。”

史蒂夫揽住他的腰，将这个吻变得深入，“我一直都想给你最好的，但我不知道——”

“这足够好了，”他轻声说，“只要是你给的。你就是最好的。”

娇嫩的花朵挤在两人紧挨的胸膛间，随着动作滑落向地毯，几片柔软的花瓣飘悠悠地散在床单上，被一具温热的躯体覆盖住，接着另一具也覆了上来。

“托尼……”史蒂夫吮着他的嘴唇，抚摸他皮肤的指尖都在颤抖，“我可以……？”

“是的，是的，”小胡子回以温柔的应允，“你当然可以。来吧，我们已经等得太久了。”

他于是暂时让他俩的唇分开，倾身过去从枕头底下摸出两样东西。托尼挑了挑眉，“早有预谋，嗯？”

史蒂夫咳了一声，正色道，“这叫充分准备。”然后尽可能快地把两人身上的衣服除去。他想念和托尼赤裸着拥抱的感觉，即使中间只隔了不到一天。“抓住你了。”他咬着身下人的耳朵低声说，一手握着他的腰侧，另只手的指尖沾上润滑，探向那处隐秘之地。

“你让我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还是什么。”调侃的声音在后穴被撑开时瑟缩般地颤了一下。那地方很久没被侵入过，一时间无法接纳史蒂夫的手指。“放松，亲爱的。”安抚的亲吻落在额头，鼻尖和唇上，指尖陷在温热的肌肉里，借着润滑向内深入。托尼不由得轻轻吸气，攀紧史蒂夫的肩膀。

美国队长总是有足够的耐心，以及策略。他在情人身上印下绵密的吻，辅以低沉的爱语，将他俩滚烫的阴茎贴在一起互相磨蹭。托尼在这攻势下很快就头昏脑涨，等反应过来，后面已经不再那么紧绷，而是被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取代。他情不自禁地缩了缩那里，史蒂夫察觉到了，故意屈起指节顶了顶内壁，引来一声惊喘，“等不及了？”

托尼抬起腿环在他腰上，“早就。”嗓音里满是沙哑的渴望。

史蒂夫拿起放在一边的安全套撕开戴上，握着自己的东西在托尼的会阴摩擦几下，小胡子呼吸一窒，腿根不自觉地轻颤起来，双眼雾蒙蒙地望着对方。他要我，史蒂夫想，我会给他我的一切。

充分润滑让托尼在前端没入的时候没觉到多少不适，他抓着史蒂夫撑在自己身旁的手臂，另只手环住他健壮的背脊与他接吻。两人舌头都快麻了但还是舍不得分开，他忍不住微笑起来。史蒂夫蹭蹭他的鼻子，揉了下他挺翘的臀瓣，“笑什么？”

“不知道，”托尼仍在笑，眼瞳亮亮的，“就是高兴。”

“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大半根阴茎已经塞了进去，穴口一张一合像在迎接他的到来。

“就目前来看，值得再一个吻。”他送上自己的嘴唇，然后就被轻轻含住了。身上人的腰忽地沉下去，肠道即刻被填满，一种饱足感瞬间从脊柱窜上大脑，“天啊，史蒂夫，”他的声音卡住了，“你简直……”

“无与伦比？令人惊叹？”史蒂夫笑着问。

“……太大了。”托尼艰难地把后半句补完，觉得都不能用力呼吸了，那东西绝对会把他撑破的。“美国队长的阴茎在我屁股里。”他眨眨眼说道。

“托尼·斯塔克在我身下躺着。”史蒂夫缓缓动起腰来，“为我打开自己，为我硬得淌水……还是我比较幸运。”

托尼已经没工夫说话了。那粗长的茎身在他甬道里碾磨，找寻着能给他欢愉、令他疯狂的角度。史蒂夫的速度较先前快起来，一下一插得更深，毛发刺痒地摩擦着洞口。他下意识绷直身子，抱紧对方好不要被床头撞到。

“你好热，托尼，”金发男人喘着气，胯部耸动着拍打上男友的臀瓣，“夹得那么紧，那么舍不得我。”他猜自己这会的表情一定很扭曲，也许还有些狰狞，像个快溺死在欲海里的落水者。但他不想遮掩，他要让托尼看到，自己有多迷恋他，多想要他，多么感激和他一起的性。托尼在这灼热的注视下呻吟起来，主动摇晃起身体跟上对方的节奏。

屋里的喘息声越发高昂，不多时两人身上就布满细汗。没人在意这个，他们依旧紧紧拥抱着，吮吻彼此黏腻的皮肤。这感觉很好，叫人想微笑，想流泪。托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哭了，只知道史蒂夫凑上来舔他的眼角，力度轻柔似在抚摸一片羽毛。他的阴茎抖了抖，几乎立刻就射了，乳白液体喷洒在史蒂夫精壮的小腹上，像幅淫糜的画作。他的双腿脱力地落在床单上，眼前高潮的白光渐渐散去。

软下来的东西被人握在手里套弄起来，直到挤出最后一点精液。托尼睁着湿润的眼睛望向史蒂夫，索求一个亲吻。史蒂夫俯下身给了他，然后退出来扯掉套子把自己塞回去，更快地挺动起腰，想射在托尼身体里的念头充斥着整个大脑。他想占有他，完完全全地，想让他从里到外沾满自己的东西，自己的味道，想把曾经别人留给过他的痕迹统统清除，以后他只会有自己，只能有自己。

他从来不是圣人，也不是英雄，他不具备拯救他人的能力，他有的只是一副二十世纪残破的躯壳，一颗不敢再爱畏惧太阳的心。是托尼将他从黑暗中扯出来，陪他一起沐浴阳光，感受光明，让他再次体会爱和被爱的感觉。是托尼让他知道，尽管世界冷漠，但总有一个人会以自己的温柔去了解他的温柔，只要有这个人在，一切都不是最难，一切都将会好转。

托尼感觉大腿被轻轻掐住，紧紧抵在那人的胯下，随后有液体灌了进来，他不由得一抖。史蒂夫缓慢地退出自己，摸了摸那个湿乎乎的洞，就覆到托尼身上腻腻歪歪地亲他，像个终于得到心爱的玩具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小男孩儿。托尼宠爱地抚摸着他汗涔涔的脸，闭眼享受情事过后懒洋洋的氛围。

凌乱的呼吸声渐渐平定，房间里火热的温度降下来，睡意爬上托尼的脑袋。史蒂夫从他身上下来，去浴室拿了湿毛巾给他清理。托尼迷迷糊糊地躺着，就听见史蒂夫的轻笑声。

“怎么了？”他睁开眼看向身旁的男人。

“我在想，”史蒂夫同样看着他，“以前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事儿没有意思？”

托尼也扬起嘴角笑了，“可能是因为，”他慢吞吞地说，“你之前没有遇到我吧。”

史蒂夫歪头想了想，“有道理。”他倾身过去，再度吻上了爱人的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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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到这就完啦，后面还有几篇NC-17番外，接着让他俩做没做够的事（。）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留言，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