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王兄弟-This is what you came for

我们深爱的东西总是以杀死我们作为结局。

但怎么解释发生的事呢？怎么才能讲清楚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它就这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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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位兄长，Uther做得比谁都要好，他爱他的幼弟，愿意给予他自己所有的宝物。性别分化以后，他成了一名强悍的Alpha，而Vortigern则觉醒为一名Omega。他不会称这是错误，任何性别都有其存在的理由。

他了解他那亲爱的弟弟，如所有阅过千遍的书籍般烂熟于心。Uther清楚凡是Vortigern想要的，他必将得到。如Uther悬在房内的宝剑，在无数次比试后，挂到了Vortigern的墙上。他要的有时很多，有时却仅仅是街边少女给予王储的一朵红花。Vortigern永远如此捉摸不定，却始终如一的野心勃勃。

Uther从未见过Vortigern求助于哪位Alpha。比起委身陌生又充满侵略性的Alpha，Uther相信他宁可与皇家特制的抑制剂相伴。这也是他的弟弟，倔强又不妥协。

所以当他在夜晚打开门，面对已经能与他平视的Vortigern时，内心并非毫无波动的，甚至还有极大成分的惊讶。

因为Vortigern站在门口，散发着Omega特有的香味，眼神与他的重合。

「标记我。」Vortigern如此说道，他的气息锋利而错误，「──我的王。」

在这句荒诞的话前，他们已经太长一段时间不曾好好说话。他没去计算是多少年。

他好奇是什么将他们逼迫至此，他想起导师从未要求过Vortigern的学习，更多时候，他被鼓励上街去和花季的少女玩在一块，当一个俊美又亲民的二王子，每当Uther准备将他带回时，总会发现他的弟弟站在巷弄的尾端，带着一些散掉的花朵，用那双被称赞过无数次的绿色眼睛深深的凝视着自己。

Uther并不会忘记，Vortigern第二性别被分化的那天，父王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说，你该谨慎地挑选Vortigern侍卫队的人选，不该让居心叵测的Alpha混入。如果Vortigern安于现状，那么他这辈子不愁吃穿，还能靠俊美的外表赢得许多Alpha的青睐，但Uther清楚，他的弟弟绝非如此，尽管他是最接近标记他的存在，仍然无法改变他的本质一丝一毫。

Uther曾经暂时标记过Vortigern。在分化的那天早晨，他本能的被Vortigern散发出的甜美气息吸引，但他们只是交换了几个深长黏腻的吻，Uther伸手握住Vortigern硬了许久的东西，上下套弄着，在二王子高潮的同时咬上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腺体。他试图去平复自己被轻易挑起的欲望，想着最糟糕的部分已经过去。

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Vortigern被送去学习魔法。他返回皇宫的次数相当稀少，也是从那之后，Uther发现Vortigern个性中的阴晴不定被放大了，如他见过的水妖不详的触手，将他唯一的弟弟往湖底的黑暗拖去，而他是如此无能为力。

「我是拿来交际的棋子，对吧？一个漂亮的Omega宝贝，最好还听话些。」Vortigern说，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厌恶，「看看我不在的这几年，你学会了什么。」

Uther看着从Vortigern掌心窜出的火焰，它很小，甚至有些不起眼。然后在二王子有技巧的控制下，变成一匹精致的火马，在他的掌上奔跑着。

「你不需要多去证明什么，Vortigern，你已经足够强悍。」Uther说。

「那远远不够。」

「那么，你想要什么？」

Vortigern没有回话。那时他终于察觉到，不论Uther给了多少东西，他的内心始终缺了一角。他们在深夜里走入宫殿，尽管它看起来阴暗且不详，只有月光源源不绝的投入。Uther紧跟在后，他的脚步难得的急躁。

「我给了你所有东西，亲爱的弟弟。」Uther说。

「不。」Vortigern在王储前坐上王位，这个单音词被念得又长又沉。他看起来介于倾诉的欣喜与坦白后的痛苦间，「你什么也没给我。」

Uther知道Vortigern最想得到的东西是什么。他摇摇头，坚定地说道，「我不允许。」

「我完全同意你。」Vortigern说，他几乎要沉入冰冷的座位里，与之融为一体，「看看这个地方，伟大的英格兰国王啊，这个点子是如此地吸引人。」

「你该学着拿取自己的份，放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Uther说，「然后回到我的身边，就像从前一样。我们是兄弟，你跟我。」

Vortigern闭上眼睛，轻声地说，「你是我最不会去怪罪的人……我的哥哥。」

「别那么做，Vortigern，别动手。」Uther在击败Mordred后的那场会议，全部的人离场只剩兄弟两人的时候说道。Uther不难猜测他与Mordred做了什么肮脏的勾当，更能推算出接下来的政变。

Vortigern没有回应，只是坚定的站起身，在Uther没反应过来前大力的抱住他，在温暖的颈肩蹭动着，像小时候最常做的那样。他轻轻嗅着Uther散发出的Alpha信息素，感到久违的安心。这是他近日最安心的一刻，尽管Uther从未真正意味的标记过他，却是他第一个接触到的Alpha，也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意识到这是个过久的拥抱，Uther轻轻拍了拍Vortigern的背，像在做什么确认。接着王后与孩子们走入厅堂，她笑着说，「我没打扰到你们吧？」Uther正想结束这个动作，却发现Vortigern的手扣住了他，并在他的耳边说道，「来东边那栋的顶楼找我，我们以前最常去的那间。」然后松开了他，Uther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彷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Uther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连几日前只身跳入Mordred的指挥区也没如此。它混杂了一股陌生的冲动，与孤注一掷的绝望。他快速的踩着台阶上楼，这个地方足够隐密，塔外连个守卫都没有。Uther想起太久以前，他们连乳牙都还没换掉的时候，是多么喜欢来这里玩耍。Vortigern会在看得到夕阳西沉的那个房间等他，昏黄的光线照得他的金发发亮，绿眼特别深邃动人。

他偷偷塞给他从母亲那偷来的玩意，因为Vortigern在某次提起了它。那是一枚绿色的戒指，与他的眼睛颜色相仿。记忆中的Vortigern露出笑容，然后从口袋掏出被放置过久而有些蔫掉的花朵，插在他的耳鬓。

他是如此的喜欢Vortigern，愿意给他任何东西。

尽管后来接过王冠，坐上了王位，拥有了一位金发碧眼的皇后，以及聪慧的儿子，他仍然在心里留了一块给他。

Uther推开房门的时候，Vortigern还没抵达。于是他开始打量这个房间，它的摆设与先前相同，没有太大的改变。一切从Vortigern被送去当魔法师的学徒后，时间便被定格，再未继续走过。

他站在那扇窗前，从这个角度并不能完美的俯视整个英格兰，却能看见太多过往的踪迹。Uther想起另外一次，导师追着青年逃课的自己来到这栋塔，他试图搭着石块建成的墙壁爬下去，却失足摔落在地。Vortigern带着有点幸灾乐祸的表情骂他愚蠢，然后往他的嘴里塞了一杓子热汤。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Uther听见敲门的声响。

却怎么也没想到，Vortigern带着发情期的热潮找上了自己。是毒药却像极了解药。

「标记我，我的王。」Vortigern说。他全身散发着Omega特有的香味，如十几年前那样勾动着Uther，他知道这是错误的，是违背伦理的，除却唯一一次乱伦般的标记，Vortigern从未如此直白过。但他无法否认自己听见这句话后，狂涨的Alpha信息素与立刻占有他的冲动。他一直想要他，如此简单却隐晦。

Vortigern感受到Uther霸道充满了整个房间的信息素，他重重地咬住双唇，试图忽略几乎要从腿间流下的黏液。他从未如此轻易被一个Alpha的信息素弄得情潮汹涌，这对他而言是可耻的，作为一位王子，他无法想象自己每当发情期来潮时，被压制在某位随机的Alpha身下，承载那人所有的欲望，被钉死在粗壮的老二上。

除非那个人是Uther，他最亲爱的哥哥。

「为什么？」Uther站起了身，朝他的方向走去。他还没碰到他，便觉得情潮要袭卷全身。一股酥麻又狂乱的震颤充斥全身，底裤束缚住他勃发的性器，让他难受。

他几乎要碰到Vortigern，却在他回答前给两人留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空间。

「因为我是如此爱你，我的哥哥，吾王。」先是亲人的爱，然后手足的爱，最后情人的爱。Vortigern在情欲下迷茫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悲伤，而Uther清楚这会是他们的结局。

在Vortigern反应过来前，Uther已经将他按在石墙上深吻。他渴望这个时刻太久了，以至于真正来临时，他所做的只是不断的响应。Uther整个身子贴着他，Vortigern难耐的用下身蹭着他，他完全硬了，Omega的信息素在此时完全如同盛开的花，等待摘折。他闻起来甜腻而美好，Uther无法不为之倾倒。

他在他的弟弟的喘息声中扯开对方的衣服，沿着脖颈一路吮吻至敏感的胸前。Vortigern的乳尖已经完全挺立，Uther抬头对上他的绿色眼睛，眼里的侵略和疯狂滋长的Alpha信息素令Vortigern兴奋的颤抖着。

「想要吗？」Uther嘶哑的声音说道。另一只手钻进Vortigern的裤子里，他感受到对方的前液已经打湿了底裤，性器在他的抚弄下更加挺立。Uther扯下了他的裤子。

Vortigern全身起被情欲堆起的红润，完全失去了平时阴郁又寡淡的架子。他在Uther毫无预警地扯下他的裤子的时候，不自觉地倒吸一口气，这不是他熟悉的Uther，这是作为Alpha的Uther，充满侵略性又让他上火。

「我想要你。」Vortigern看着他的眼睛说。

「这是你的选择，亲爱的弟弟。」Uther褪下裤子，让属于Alpha粗大的性器弹出。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这么坦承过，只是从未一次像现在这般深陷情欲。他伸手往Vortigern的穴口探了探，发现已经湿得厉害。他的Omega已经完全熟透了，「那么如以往一样，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他才插入一根手指，就被温暖的内壁紧紧吸附住。Vortigern大声喘着气，按住Uther的手说道，「直接进来。」Uther不想伤害他，但他的脑内瞬间闪过Vortigern背着他与Mordred所做的那些勾当，还有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得如此吗？还是那些原因太过敏感，聪明如他却选择假装将它们忽视。

Vortigern在他探入第二根手指的时候，散发出更浓重的Omega香气。在Uther的手指狠狠辗过那个点的时候，整个人抵着石墙，几乎要弹起来。明明身体极为爽快，心里却堰塞得想哭。

「让我看看你这几年都学会了什么。」他伸手勾住Uther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用带着颤抖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干我，标记我，让我一辈子都洗不掉你的气味。」下一秒他感受到Uther抬起他的右脚，让他半挂在他的身上，不给他一丝反悔的机会，直接用粗大的性器填满了他。

「放松一点。」Vortigern绞得太紧了，让他无法动弹，但被温暖内壁包裹住的感觉太棒，Uther闭起眼睛，低声喘息着。然后抬头吻着Vortigern，像最亲昵的恋人一般。在他的安抚下，Vortigern终于放松了下来，让他得以动起来。

Uther大力的抽插着他，粗大的性器在二王子柔软的后穴里翻搅。Vortigern的眼睛此时看起来像丛林里翻腾起迷雾，绿得相当不真切。他的嘴里满是支离破碎的呻吟，挑动着Alpha最原始的征服欲望。Uther将他放倒在石桌上，让Vortigern背后抵着冰冷的桌面，身体里却像有火在烧。

最后Uther抽动的频率越来越不规律，他早已大力的操开他的宫口，此刻在那个地方要命的磨动着。Vortigern的叫声变得相当沙哑，他看着自己哥哥额角布满的薄汗，以及伏在身上卖力的样子，突然忘记了一开始如此绝望的理由，好像只要Uther继续操弄下去，事情不会变得更糟，他们可以永远保持原样。

在高潮的时候，Uther咬住了Vortigern的肩膀，后者在一阵钝痛与快感交杂间射了出来。然后他感受到在体内胀起来那属于Alpha的结，他竟没想过要逃，Uther咬得越大力，越疼痛，他越感受到一股奇异的亢奋。

「操。」Vortigern低吼了一声脏话，Uther已经全部射在他的里面。他终于标记了他，而他们所有的时间终于耗尽。

他们之间沉默了一小阵子，Uther开始穿回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他全身被性爱过后的餍足感占据，甚至还能回味在自己弟弟体内成结的感觉，第一次觉得他们之间如此亲密，彷佛什么都无法介入。Vortigern依然光裸着身子看着他，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俊美优雅。

「Brother。」Uther的声音低沉的沙哑，「……是什么让你如此野心勃勃？」

Vortigern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会在未来盘据他的心思长达二十年，以至于遇见Arthur Pendragon的时候，不断的追问着他到底想要什么，并且没有意识到是在为与Uther最后的谈话做无谓的回复。

「是你。」Vortigern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是你创造了我。」然后给出与Arthur一模一样的回答。他绝对有着不逊色于Uther的能力，并且懂得如何运用他们。只是这份才智在Uther身上成为工具，放在他的身上却成为刺伤自己的武器。

所以他想要王权，迫不及待的证明自己的能力。

Uther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

「我还有多少时间？」他最后如此问道。

「一个小时。」Vortigern说，「这一个小时内你会是安全无虞的，你有我的承诺。」

「它们可信吗？」Uther笑了。

「超过这个小时，这个约定将不再存在。」

Uther收敛起了笑意，他深深地看着Vortigern一眼。那是他的亲弟弟，他们一起长大，一起渡过了漫长的童年，无趣的贵族宴会，狂飙的青春期。卡美洛充满了他们所有活过的痕迹，占据所有存在的意义。然而他们仍然被王权给玩弄着。

他上前给了Vortigern今晚的最后一个吻，郑重而不带情色的意涵，那更像亲人永别前最后的祝礼。悠远而忧伤。

我美丽却悲伤的弟弟。Uther在心里说道。永别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Vortigern今晚的意图。一个得到标记后立刻失去Alpha的Omega会有多痛苦，Uther从小到大看了许多例子，特别是在战争时期。很多Omega会直接失去求生意念，更甚者，发疯或寻死都是存有案例的。

但Vortigern愿意承担他们，做为掠夺王位的第一步。

Uther停下他的目光，转身离去这座高塔。Vortigern感受到从腿间汨汨流下的液体，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终究是为了那看不见的权力失去了深爱的东西。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