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創] 半睡的朝陽 - 符文之子

* 德莫尼克後段 @ 尼亞弗學院，宿舍大戰後，已經混熟。

* 橡子小館的學院生活，波里斯 & 路西安主。

時鐘敲響了早晨九點的鐘聲，距離學院供應早餐時間結束只剩下半個小時。早晨著暖意的陽光照進了尼亞弗學院的橡子小館，也照在金髮少年呼呼大睡的臉上。

早就起床整裝完成的麥克斯明，早就換好了衣服，正在鏡子前最後一次調整領結，「都這時候了，路西安那傢伙還沒醒？酒量這麼差，為什麼還喝酒……真受不了這小子。」

麥克斯明雙手抱胸地站在酣睡的路西安面前，看著波里斯沉默地將踢掉著被子拉回去。「你還是要等他？這樣可就少吃了一餐。」

「別擔心我們，」波里斯那張稍嫌冷淡的臉上浮現小小的微笑，「等他醒來之後，我們會一起吃飯。」

麥克斯明終於把扯被子的手伸回來。

「……你是這傢伙的護衛，可不是他的老媽。他可不能永遠是小孩子！」

「我知道。」

不，你根本不知道。麥克斯明在內心腹誹。本來想直接離開，臨行前又忍不住停下腳步。「你覺得自己在幫他嗎？這也是害了他。」

「謝謝你，但我自有分寸。」

麥克斯明投給波里斯一個覺得對方無可救藥的眼神，邁步離開了。

關門聲響後，波里斯又回到路西安床前，盯著他一臉幸福的睡容好陣子，縮回想拍他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為了打發時間，波里斯開始例行保養武器。

冬雪神兵並非凡物，保養也非必要，可這麼做可以給他帶來安心感。

以路西安呼嚕呼嚕地睡覺聲與偶爾出現的夢話為背景，在平靜中度過了安穩過頭的早晨，迎接中午的暖陽。

「……波里斯。」

聽見路西安的呼喚聲第二次，波里斯放下武器走到床前。

只見路西安把才剛安置好的被子踢到床下，撓著翻開的肚皮，翻了個身，嘴裡模糊的咕噥什麼。

仔細一聽是「波里斯」，還不只喊了一次。雖知對方不會回答，波里斯還是下意識說了：「我在。」

等到路西安終於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路西安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

「早安，波里斯！」

「……早。」

「你在等我吃早餐嗎？謝了，我這就……」說著看向時鐘的方向，嚇得跳起來。「哇！已經這個時間了！你怎麼不叫我起床啊？你是不是又等我，所以沒吃早餐？」

「……」波里斯的沉默算是默認。

對他來說，幾餐不吃實在算不上問題，可是對路西安而言似乎事態嚴重。

「你可以叫醒我，啊，抱歉，是叫不醒吧？這該怎麼辦才好……我可不想老是害你少了一餐，但是要我跟平日一樣早起也不太可能……」

路西安朝波里斯伸了手，波里斯心神領會，將堆在椅子上的換洗衣物扔過去。

「怎麼辦才好，這樣你會不會餓死？」

「少吃一餐不會餓死。」

「今天不會，或許明天就會！糟了，這樣我是不是會害死我最好的朋友，這樣可不行。」

「……」

路西安以最快的速度套上外衣，本來就睡得亂翹的金髮更是雜亂地像是秋季的乾草，只隨便用手梳理就算完成。

「我準備好了，可以吃早餐了！」

「現在應該是午餐。」波里斯糾正。

「啊！還是太慢了嗎？可惡！」路西安拍著腦袋，「啊！我想到了，不如我們現在去附近的村裡吃午餐，把早餐沒吃到的份補回來？」

波里斯盯著路西安翹起的頭髮半晌。

「波里斯？」

感覺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頭髮的異樣。波里斯掙扎著還是伸手撫平了翹起來的短髮，「頭髮翹起來了。」

「哦，是嗎？比起那個，你想吃什麼？我想吃肉，還想吃甜點……麥可斯明還有小公爵今天在嗎？回來之後也給他們帶一份好了，啊，這樣也不能漏了蒂琪愛兒的份呢……」

路西安掐著手指算起來。

波里斯點點頭。「就按照你的意思吧。我是你的護衛，我已經答應卡爾茲叔叔，去哪裡都會陪著你。」

「你可不只是我的護衛，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不需要那麼配合我，我不希望你覺得勉強。」

「不勉強。」

路西安盯著波里斯的臉，看了好半晌，咧嘴笑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不過，你以後還是可以喊我起床。」

「我知道。」

「不喊也沒關係，等到中午，我們就一起吃點好吃的。下次，也找小公爵跟麥克斯明一起吧！」

波里斯沉默地聽者路西安的聒噪，幾乎不發一語。某種程度上，這簡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路西安不覺得無聊、波里斯也不覺得勉強。

他們過去就是這種相處模式，不是誰配合誰，而是兩人相遇後正好能夠彼此相處。在旁人看來，這樣的組合也許十分奇怪吧？

不只是路西安單方面依賴著波里斯，對波里斯而言，路西安這種單純坦率也十分讓人放鬆。

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的兩名少年並肩在學院的長廊裡面行走。

未來也將一同走過許多崎嶇平的路，彼此扶持，見證彼此的成長與未來。